应当被寄出的信
猞猁老师,
第一次得COVID的体验还算新鲜。这两天脑海中像是蒙了一层纱,无法集中精力工作读书观影弹琴,甚至躺在床上也很难入眠。只好培养一些新兴趣。我开始听中文podcast,先是听亲密关系,后是听更广泛的话题。咀嚼,思考,应用。尽管半信半疑,我似乎还真的更加认识了自己,以及你。
先要向前两天的狂躁道歉。我知道自己为什么狂躁,但用坏男人的话来讲那确实是对我理想中自己模样的偏离。但讽刺的是在这样的过程中我反而加速理解你。依我自己的理论,想要更加理解一片森林就得明白生活在这里的树种,以及过往经验的全体。有些人或许会把你那些负面的经历当作red flag,但对我来说甚至日本男人的存在都让我更加理解,我的猞猁老师到底是只什么猫咪。应当承认的是,往事容易给人贴上许多标签,而我先前somehow have a crush on这些标签;但长久的关系基础,就像槲寄生很难与橡树共存一样,在我的观念中和两人的本体关系更密。我现在反而更喜欢(或是欣赏)你。
接下来聊聊我是只什么猫咪,不过如果你不感兴趣的话你也可以跳过。我意识到我最突出的特点是大ego低自尊与焦虑型依恋。自我来自于世俗意义上的独特(我真的在上海最好的学校常考年级第一lol),而后两者则来自十三岁的那个圣诞节,那位听歌品位很差的白月光小姐。故事乏善可陈,无非是一个急切地渴望attachment的男孩遇到了一个emotionally unavailable的女孩。不幸我和她拉扯(or我拉扯她)了字面意义上的半生。于是她是什么猫猫狗狗也变得次要,而这样的模式逐渐变成自我实现的预言。我在流浪中不断寻找依恋,在别人生命中最动荡的时刻索求确定性。我还在尝试走出那个冬天,却总是在打转。Crush既是美好的开始也是诅咒的载体。
对你的分析要是写出来的话未免太过自大。我既不是心理咨询师,也很难说有多了解你。但人共情的时候总要对别人建立一个模型或是估计。从日本男人的答案反推模型的话,我确实能够明白在当下你更需要日本男人,而我更需要你。自己对对方的需求是手上捏着的底牌:你说他对你是AA,而你对我可能也接近如此。但牌局本还没有结束。我当然知道该继续看看牌,看看你。可我也担心内心对你的attachment是我交不起的入场费。我没有很多钱但有很多感情,但可以的话我宁愿变成穷光蛋一个也不想失去太多感情。七月所剩无几,我很难面对你。有点想找你算一次塔罗,不过也不着急:可以留到下次回纽约。
但我依然会关注你的人生轨迹,毕竟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再有交集或是并行。我发自内心喜欢你的电影。
InvA——这个网名也源自十三岁那年。
PS:叫你猞猁老师从一开始就暗藏私心。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《明日方舟》,我喜欢里面的那只猞猁。
